〖椒瓜〗苟且

警告:一个没有女帝的平行世界。鬼狱没有封闭,没有失去记忆。没有遇见瓜爸。当然也没有时间沙漏。

"我觉得我缺乏一个契机。"平行世界的冽红角说。
"我应该失去记忆,被改造成杀人工具,无情绝义,认贼作母,在刀尖上舔血,做尽我所不愿意做之事,但我会拿回记忆,交到和我一样喜欢觉君的朋友,见到我生命中最初也是最后的亲人。更重要的是,我还能再见到觉君。"

在那个漆黑不可见的夜晚,谁也没看见他从再生池爬出来,谁也没看到那条竹筏划出阴暗的鬼济河。人们只知道他散发裸足,黑衣被荆棘扎破,身上粘满泥沙,顺着一条没有人见过的河流漂来。
他被陌生的好心人救下,他们递给他食物和水,将仓库改造成他的临时住所,给他使用公共浴室的机会。他望着熟悉天边云彩,嗅闻路旁鲜草芳香,呼吸苦境熟悉又陌生的空气。他对从未见过面的人表达感谢,答应他们事成归来当以下厨三月作为回报。他们给他准备花布的旅行包。于是他留下他本为避免失望而不愿留下的名字,但他们对习烟儿这个名字一无所知,于是他感激地上路,还以为他们对人觉非常君也一无所知。
习烟儿戴上旅行帽,撑起一方黑鎏金丝伞,如同一个最普通的失意流浪者,他感到属于觉君的力量在他身体中流动,他可以十天十夜不眠不休,无需观察凭借直觉便可掌握食物火候。他总爱在河边石头上坐下,撑起伞仿若隔绝了外界一切的阳光和阴霾,唯独无法消去心中的迷茫和迷惑。
他不由自主走向他过去途经的茶店小铺,老板是个知足常乐的闲散人士,潇潇洒洒让出铺子上的锅碗瓢盆,让他一展厨艺。习烟儿掌起锅勺厨具,捧出散发香味的绿茶饼和生煎馒头。老板品尝后夸赞他的厨艺,感慨地聊起他两名同样不请自来掌厨却已遭遇变故的朋友。老铺子的主人继续说那两位朋友陡生变故,心性大变,最终自食其果,作为友人不堪再想。于是他沉默离开,不知滋味。
习烟儿继续在世间流连,他时常想回到某处,只是盘旋许久,不忍卒入。而今和过去一般总在流浪,却从未如此这般行无定向,心无归属。他不知是甜蜜抑或苦涩地感受到觉君寄情天下,无法自许的心境。
他不经意间留下流浪厨师这般的美称,听说他的美食人士敞开大门请他分享厨艺心得。越来越多的人认识他,于是就像故事一般会发展的样子一般,一种不知是巧合还是必然的力量,终于有人发现他与不久前祸害武林的人觉非常君面容肖似。他们用最不礼貌的眼神研究他的每一寸发丝和每一寸服饰,他眼睛和眉毛的模样,他们感受到他身上深藏的鬼气,最后他们得出结论,说他就是人觉非常君。
他不熟识他们的面孔,他们大都是新一批挺身而出的正道人士,他们的前辈因为人觉非常君的一己私愿而死亡,他们从幸存者身上听到关于人觉的事迹,那些指向性明确的只言片语根本没有关注人觉的风采和骄傲,在经过删减的人觉故事中,他无情伪善,狡猾自私,善于伪装,毫无人性,与真正的人觉相去甚远。
他们对他群起攻之,混乱中他说他的名字是习烟儿。新人对习烟儿一无所知,因为人觉的故事中从未出现过习烟儿。一开始大部分人以为他是伪托他名,只有一部分老人想起习烟儿乃人觉非常君身边童子之名。于是他们悻悻停下来,一半因为他们的误会,一半因为他的实力。
习烟儿用人觉留给他的感性和同理心理解他们失去亲人的痛楚,替觉君向他们道歉。他们心安理得地接受,他们告知他人觉的斑斑劣迹,他的阴谋和双手沾过的血迹。他终于怅然地明晓越骄子也是他的觉君的一部分。但是当他表达对觉君无悔的追随之心后,他们勃然大怒。他们不解缘由地指责他的愚忠,痛斥他的年少无知,他们高高在上地要求他解决因人觉而导致的苍生苦难。他只能夺路而逃。
他被恭敬有礼地请进一间小屋中,屋中装饰朴素,一切从简,屋中坐着多年来为苦境和平尽心尽力的家喻户晓先天人,内心坚定,心态平和。习烟儿见了他们并不怯场,因为他早已作为旁观者见证过和他们类似的了不起的人们。一名白衣莲冠,儒雅谦和的先天人接待了他,他品着对面递来的茶水和甜点,想起明月不归沉的厨具和饭菜。对面人对他和已然死去的人觉没有任何偏见,他体谅他对觉君的怀念,赞赏觉君的能力,理解他的纯善,言称会在众人面前担保他。最后他问他是否愿意与邪神一战,遭到拒绝后并未生气,临别祝他一生平安喜乐,他在一屋人默默的注视中离开。
他终于回到明月不归沉,他扶起倒下的花树,重建倒塌的屋子,在池子中养金鱼,重开此地的炉灶。他眷恋着孤寂的和平,因为除了故地,哀伤和记忆外,他一无所有。


ps:呜呜呜为什么我的评论区空无一人……

在我放出之前这个ps之后终于有评论了,短篇苦手写手感觉被奶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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